8厘米尖牙含在嘴里 能说会唱弹吐自如
8厘米长的尖牙含在嘴里，根据剧情需要，快速弹吐、左右翕动、说唱念打……这就是川剧里的耍牙。2006年，耍牙被列为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之一，目前巴中仅川剧演员王通和他师父叶世元两人能熟练掌握这个绝活。
会耍牙巴中只有两个人
“耍牙这门绝技，是跟着我师父叶世元学的，当年师父只将这门技艺传给了我一人。”耍牙人王通告诉晚报记者，他是巴中本地人，1979年13岁时进入巴州区川剧团，成为一名川剧演员。
“目前我们了解巴中会耍獠牙的，只有叶世元和王通。”从事民俗研究多年的恩阳区文广新局民俗工作者晏陶介绍。
“小时候听说过耍牙，一直对它很好奇，没想到进了川剧团后，学到了这门技艺。”王通说，除了耍牙外，师父还教会了他变脸和吐火。
牙难得奔波几周找到一对
王通介绍，耍牙所用的牙齿取自优质的猪獠牙，不仅每对牙齿的尺寸相同，还要跟表演者的口型、牙齿相匹配。
“一般选用大猪的下颚獠牙，现在这种獠牙难找，几百头猪中难以找到一对好獠牙。”王通说，他目前有两对獠牙，一对是师父当年送的，一对是他连续奔波几周，在一农户家找到的。“那农户养的猪特别大，有四百多斤，我去他家的时候，他们正在杀猪。”王通说完，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，里面浸泡着四颗长约8厘米的猪獠牙。
牙难耍忍住怪味磨出老茧
随后，王通现场表演了一段，将两颗长约8厘米的獠牙包在口中，弹吐自如，丝毫看不出他嘴里有东西。紧接着，他一下子将两颗獠牙快速吐出，并上下左右翕动，平和、发怒等表情不断变换，表情看上去有些狰狞。他的表演引来不少围观者，大家直呼精彩。
他说，耍牙对耍牙人的牙床有特别的要求，其牙床最好为弧形而非圆形，牙齿也需整齐。“想要练成此绝活，没有一两年的工夫是不行的。刚开始看到一根根细长尖锐的牙齿觉得挺好玩，练习后才知其中的艰辛。”王通记得，他第一次把两颗猪獠牙放进嘴里时，差点因浓浓的腥臊味当场呕吐。刚开始练习，除了吃饭睡觉，猪牙都含在嘴里，要练到吐字清晰为止。那时候，嘴巴、牙龈、腮帮都被磨出了血，痛得吃不下饭，后面磨出了老茧。学了一年多，终于掌握了这门技艺。
要传承愿意无偿教授技艺
王通目前在恩阳区文广新局工作，每逢节日活动、民间文化演出时，在《斩巴蛇》《牡丹灯》等一些神话剧里，他都会表演耍牙绝技。
“演出时，就要将獠牙藏在嘴里，同时要唱念做打，剧情需要的时候一扭脸就吐出来，这点与川剧的变脸有相似之处。”王通说，令人忧心的是，学耍牙的人很少，担心这门技艺失传。“要是有人对耍牙感兴趣，我愿意无偿教授这门技艺。”王通说。（本报记者 牟柯）
